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汴水疏凿之由奏至道元年九月 唐末宋初 · 张洎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七、《宋史》卷九三《河渠志》三、《隆平集》卷三、《玉海》卷二二、《汴京遗迹志》卷六、《宋东京考》卷一八
禹导河自积石至龙门,南至华阴,东至砥柱,又东至于孟津,东过洛汭,至于大伾,即今成皋是也,或云黎阳山也。
禹以大河流泛中国,为害最甚,乃于贝丘疏二渠,以分水势:一渠自舞阳县东,引入漯水,其水东北流,至千乘县入海,即今黄河是也;
一渠疏畎引傍西山,以东北形高敝坏堤,水势不便流溢,夹右碣石入于渤海
《书》所谓「北过降水,至于大陆」,降水即浊漳,大陆则邢州巨鹿泽。
「播为九河,同为逆河,入于海」。
河自魏郡贵乡县界分为九道,下至沧州,今为一河。
言逆河者,谓与河水往复相承受也。
齐桓公塞以广田居,唯一河存焉,今其东界至莽梧河是也。
禹又于荥泽下分大河为阴沟,引注东南,以通淮、泗。
大梁浚仪县西北,复分为二渠:一渠元经阳武县中牟台下为官渡水;
一渠始皇疏凿以灌魏郡,谓之鸿沟,莨菪渠自荥阳五出池口来注之。
鸿沟即出河之沟,亦曰莨菪渠。
汉明帝时乐浪王景、谒者王吴始作浚仪渠,盖循河沟故渎也。
渠成流注浚仪,故以浚仪县为名。
灵帝建宁四年于敖城西北垒石为门,以遏渠口,故世谓之石门
渠外东合济水,济与河、渠浑涛东注,至山北。
渠水至此又兼邲之水,即《春秋》晋、楚战于邲。
邲又音汳,即「汴」字,古人避「反」字,改从「」字。
渠水又东经荥阳北,旃然水自县东流入汴水。
郑州荥阳县西二十里三皇山上,有二广武城,二城相去百馀步,汴水自两城间小涧中东流而出,而济流自兹乃绝。
唯汴渠首受旃然水,谓之鸿渠。
东晋太和中桓温北伐前燕,将通之,不果。
义熙十三年刘裕西征姚秦,复浚此渠,始有湍流奔注,而岸善溃塞,更疏凿而漕运焉。
隋炀帝大业三年,诏尚书左丞相皇甫谊发河南男女百万开汴水,起荥泽入淮千馀里,乃为通济渠。
又发淮南兵夫十馀万开邗沟,自山阳淮至于扬子江三百馀里,水面阔四十步,而后行幸焉。
自后天下利于转输。
孝文时贾谊言「汉以江、淮为奉地」,谓鱼、盐、谷、帛,多出东南。
至五凤中耿寿昌奏:「故事,岁增关东谷四百万斛以给京师」。
亦多自此渠漕运。
唐初,改通济渠为广济渠。
开元中黄门侍郎平章事裴耀卿言:江、淮租船,自长淮西北溯鸿沟,转相输纳于河阴、含嘉、太原等仓。
凡三年,运米七百万石,实利涉于此。
开元末河南采访使汴州刺史齐浣,以江、淮漕运经淮水波涛有沉损,遂浚广济渠下流,自泗州虹县楚州淮阴县北八十里合于淮,逾时毕功。
既而水流迅急,行旅艰险,寻乃废停,却由旧河。
德宗朝,岁漕运江、淮米四十万石,以益关中
时叛将李正己、田悦皆分军守徐州,临涡口,梁崇义阻兵襄、邓,南北漕引皆绝。
于是水陆运使杜佑请改漕路,自浚仪西十里,疏其南涯,引流入琵琶沟,经蔡河至陈州合颍水,是秦、汉故道,以官漕久不由此,故填淤不通,若畎流培岸,则功用甚寡。
又庐、寿之间有水道,而平冈亘其中,曰鸡鸣山请疏其两端,皆可通舟,其间登陆四十里而已,则江、湖、黔、岭、蜀、汉,可方舟而下。
由是白沙趋东关,经庐、寿,浮颍步蔡,历琵琶沟入汴河,不复经溯淮之险,径于旧路二千里,功寡利博。
朝议将行,而徐州顺命,淮路乃通。
至国家膺图受命,以大梁方所凑,天下之枢,可以临制四海,故卜京邑而定都。
汉高帝云:「吾以羽檄召天下兵未至」。
孝文又云:「吾初即位,不欲出虎符召郡国兵」。
即知兵甲在外也。
唯有南北军、期门郎、羽林孤儿,以备天子扈从藩卫之用。
唐承隋制,置十二卫府兵,皆农夫也。
及罢府兵,始置神武、神策为禁军,不过三数万人,亦以备扈从藩卫而已。
禄山犯关,驱市人而战;
德宗蒙尘,扈驾四百馀骑,兵甲皆在郡国。
额军存而可举者,除河朔三镇外,太原、青社各十万人,邠宁、宣武各六万人,潞、徐、荆、扬各五万人,襄、宣、寿、镇海各二万人,自馀观察团练据要害之地者,不下万人。
今天下甲卒数十万众,战马数十万匹,并萃京师,悉集七亡国之士民于辇下,比汉、唐京邑,民庶十倍。
甸服时有水旱,不至艰歉者,有惠民、金水、五丈、汴水等四渠派引脉分,咸会天邑,舳舻相接,赡给公私,所以无匮乏。
唯汴水横亘中国,首承大河,漕引江、湖,利尽南海,半天下之财赋,并山泽之百货,悉由此路而进。
然则禹力疏凿以分水势,炀帝开圳以奉巡游,虽数湮废,而通流不绝于百代之下,终为国家之用者,其上天之意乎。
兰亭 宋 · 鲁之茂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九三九、《兰亭续考》卷一
之茂为儿童时,侍先祖龙舒府君,常见几间卷舒《兰亭妙》,喜动颜色,抱之茂于膝上指示,且曰:「此右军兰亭脩禊叙草也。
笔意精妙,于时宝之。
刘餗兰亭嘉话》云:『《兰亭叙》自梁乱出在外,陈天嘉中僧智永借得之。
隋平陈,或以献诸晋王,即炀帝也。
僧智果借榻不还。
后果死,归弟子辨才。
唐太宗秦王时,见模本喜甚,使欧阳询求之。
武德二年秦王府,贞观中榻十本赐近臣,世言萧翼取者妄也。
后遂入昭陵』。
温韬之乱,发唐诸陵,《兰亭》复出人间。
世所传模刻本极多,而今独以定武为贵者,自山谷始,所谓彷佛存古人笔意者是也。
庆历中韩魏公定武,有李学究者得此刻,魏公力求之,乃埋石土中,别刻本以献。
李死,其子稍稍摹以售人。
宋景文为帅,伶人孟水清得之以献子京子京爱而不敢有也,留于公帑。
元丰中薛师正为帅,携石去。
其子绍彭道祖刻别本在郡。
大观中,次子嗣昌始纳之御府,龛于宣和殿,后与岐阳石鼓俱载以北。
或云:道祖别刻本,劖去『湍流带右天』五字,又云劖去者别本也。
今此数刻字皆全。
又云此皆未劖去之前模本也。
传刻既多,工有巧拙,自各存其妙,然真迹已千百年不可复见矣,故题之曰《兰亭妙」》。
之茂痛念先祖诲言,时已七十年矣,遗墨如新,不觉感怆堕泪,遂书于后。
智果兰亭叙后 宋 · 王铚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九九二、《兰亭考》卷八、《六艺之一录》卷一五五
张彦远《法书要录》所载何延之兰亭记叙》云:「自右军留付子孙,传七代至永禅师,付弟子辩才。
太宗至遣监察御史萧翼,微服作书生,以诡辩才,始得之」。
刘餗《传记》云:「《兰亭叙》梁乱出于外,陈天嘉中僧智永所得。
至太建中献之宣帝
隋平陈,或以献晋王,即炀帝也。
帝不之宝,后僧智果借榻,及登极,竟不从索。
师死,弟子辩才得焉。
文皇秦王日,见榻本惊喜,乃贵价市大王书,《兰亭》终不至焉。
及知在辩才处,使欧阳询求得之,以武德二年秦王府。
贞观十五年,榻十本赐近臣。
帝崩,中书令褚遂良奏,《兰亭记》先帝所重,不留,遂秘于昭陵焉」。
刘餗父子世为史官,以讨论为己任,于是正文字尤审,则辩才之师智果智永,求《兰亭叙》者欧阳询萧翼也。
此事鄙妄,仅同儿戏。
太宗始定天下,威震万国,尪残老僧,敢靳一纸耶?
诚欲得之,必不狭陋若此。
况在秦邸,岂能诡遣台臣,亦猥信之,何耶?
或云,第十五行有「僧」字,盖时榻本至多,惟此僧果所藏为真本,故署「僧」字以别之。
或以为曾不知老之将至,非也。
王铚
进五规状 其一 保业 北宋 · 司马光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一七八、《司马公文集》卷一八、《少微通鉴续编节要》卷四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一九四、《国朝诸臣奏议》卷一、《皇朝文鉴》卷四八、《东莱集注类编观澜文》丙集卷一九、《圣宋文选全集》卷五、《九朝编年备要》卷一六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二、《文章类选》卷三七、《古文渊鉴》卷四四
天下,重器也,得之至艰,守之至艰。
王者始受天命之时,天下之人皆我比肩也,相与角智力而争之。
智竭不能抗,力屈不能支,然后肯稽颡而为臣。
当是之时,有智相偶者则为二,相参者则为三,愈多则愈分。
自非智力首出于世,则天下莫得而一也。
斯不亦得之至艰乎!
及夫继体之君,群雄已服,众心已定,上下之分明,彊弱之势殊,则中人之性,皆以为子孙万世,如泰山之不可摇也。
于是有骄惰之心生。
骄者,玩兵黩武,穷泰极侈,神怒不恤,民怨不知,一旦涣然,四方糜溃,秦、隋之季是也。
惰者,沈酣宴安,虑不及远,善恶杂糅,是非颠倒,日复一日,至于不振,汉、唐之季是也。
二者或失之彊,或失之弱,其致败一也。
斯不亦守之至艰乎!
臣窃观自周室东迁以来,王政不行,诸侯逐进,分崩离析,不可胜纪,凡五百有五十年,而合于秦。
秦虐用其民,十有一年而天下乱,又八年而合于汉。
汉为天子二百有六年而失其柄,王莽盗之,十有七年,而复为汉。
更始不能自保,光武诛除僭伪,凡十有四年,后能一之。
又一百五十有三年,董卓擅朝,州郡瓦解,更相吞噬。
至于魏氏,海内有三分,凡九十有一年而合于晋。
晋得天下,才二十年,惠帝昏愚,宗室构难,群胡乘衅,浊乱中原,散为六七,聚为二三,凡二百八十有八年而合于隋。
隋得天下,才二十有八年,炀帝无道,九州幅裂,八年而天下合于唐。
唐得天下一百有三十年,明皇恃其承平,荒于酒色,养其疽囊,以为子孙不治之疾。
于是渔阳窃发,而四海横流矣。
肃、代以降,方镇跋扈,号令不从,朝贡不至,名为君臣,实为雠敌。
陵夷衰微,至于五代,三纲颓绝,五常殄灭,怀玺未煖,处宫未安,朝成夕败,有如逆旅。
祸乱相寻,战争不息,流血成川泽,聚骸成丘陵,生民之类,其不尽者无几矣。
于是太祖皇帝受命于上帝,起而拯之,躬擐甲胄,栉风沐雨,东征西伐,扫除海内。
当是之时,食不暇饱,寝不遑安,以为子孙建太平之基。
大勋未集,太宗皇帝嗣而成之。
凡二百二十有五年,然后大禹之迹复混而为一,黎民遗种,始有所息肩矣。
由是观之,上下一千七百馀年,天下一统者,五百馀年而已。
其间时时小有祸乱,不可悉数。
国家自平河东以来,八十馀年内外无事,然则三代以来,治平之世,未有若今之盛者也。
今民有十金之产,犹以为先人所营,苦身劳志,谨而守之,不敢失坠。
况于承祖宗光美之业,奄有四海,传祚万世,可不重哉!
可不慎哉!
《夏书》曰:「予临兆民,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」。
《周书》曰:「心之忧危,若蹈虎尾,涉于春冰」。
臣愿陛下夙兴夜寐,兢兢业业,思祖宗之勤劳,致王业之不易,援古以鉴今,知太平之世难得而易失。
则天下生民,至于鸟兽草木,无不幸甚矣。
韩延寿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八三、《十先生奥论注续集》卷六、《古文集成》卷三四
风俗之变,初无常也。
道隆则从而,道污则从而污,曷尝有古今之异哉?
昔之陋儒以为风俗自厚而之薄,犹人自少而之老。
古之俗厚,犹人之方少者也;
今之俗薄,盖人之已老者也。
薄者不可复厚,亦如老者不可复少。
呜呼,何其不思甚耶!
将以三皇之俗为厚乎,则黄帝之末胡为有蚩尤之乱?
将以五帝之俗为厚乎,则帝舜之世胡为有三苗之乱?
将以三王之俗为厚乎,则夏商之季胡为有桀纣之乱?
蚩尤之乱无以异于项羽之乱也,乱既除而俗有厚薄之异者,非秦民之不如古,特高帝不如黄帝耳。
三苗之乱无以异于七国之乱也,乱既除而俗有厚薄之异者,非汉民之不如古,特景帝不如大舜耳。
桀纣之乱无以异于炀帝之乱也,乱既除而俗有厚薄之异者,非隋民之不如古,特太宗不如汤武耳。
自古至今,同戴一天,同履一地,同赋一性,日月不变也,耳目鼻口亦不变也,风俗何为而独不如古哉?
善乎!
魏郑公之言曰:「五帝三王,不易民而教,行帝道而帝,行王道而王,顾所行如何耳。
若人渐浇诡不复返朴,今当为鬼为魅,尚安得而化哉」?
盖尝观韩延寿之治颍川,而益信风俗之未尝不如古焉。
盖承战国孤秦之弊,礼乐废弛,异端并奋,世以古先圣人化民之道为姗笑。
贤如高帝,乃曰以马上治之,安事诗书;
贤如文帝,乃曰卑之无甚高论;
贤如宣帝,乃曰汉家自有制度,本以霸王道杂之。
君臣上下,同趋于刑名法律簿书期会之间,无复远略。
延寿颍川赵广汉告讦之俗,独能取世所姗笑为陈腐迂阔者次第而行之,百姓遵用其教,至于卖伪物者弃之市道。
其在东郡冯翊,如颍川之治,洋洋乎弦诵之声,肃肃乎俎豆之容,庶几乎治古矣。
彼谓风俗不可复古者,果如何哉?
大抵后世之患,出于待古太高而待己太卑。
惟待古高,故自疑而不敢为;
待己卑,故自弃而不复为。
殊不知三代虽远,其理常存,茍能尽其理,则夫何远之有哉?
万石君处家而子孙燕居申申,此一家之三代也。
王烈居乡而讼者望尘而还,此一乡之三代也。
鲁恭中牟而童子不取乳雉,此一邑之三代也。
延寿之治颍川,庸非一郡之三代乎?
以是而论之,则风俗古不必厚,今不必薄,古不必易,今不必难,惟其人而已,安可是古而非今哉?
王绍运图 南宋 · 黄裳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九六、民国《江苏通志稿》金石卷一七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七一
《帝王绍运图》,自五帝以降迄于国朝,凡一百九十五君,历三千五百馀年。
世道之理乱,王统之离合,于斯可睹矣。
温国公司马光之言曰:「周室东迁以来,王政不行,诸侯并僭,分崩离析,不可胜纪。
凡五百有五十年,而合于秦。
秦虐用其民,十有一年而天下乱,又八年而合于汉。
汉为天子二百有六年,而失其柄。
王莽盗之十有七年,而复为汉,更始不能自保。
光武诛僭伪凡十有四年,然后能一之。
又一百五十有三年,董卓擅朝,州郡瓦解,更相吞噬,至于魏氏,海内三分,凡九十有一年而合于晋。
晋得天下才二十年,惠帝昏愚,宗室造难,群胡乘衅,浊乱中原,散为六七,聚为二三,凡二百八十有八年而合于隋。
隋得天下才二十有八年,炀帝无道,九州幅裂,八年而天下合于唐。
唐得天下一百有三十年,明皇恃其承平,荒于酒色,养其疽囊,以为子孙不治之疾。
于是渔阳窃发,而四海横流矣。
肃、代以降,方镇跋扈,号令不从,朝贡不至,名为君臣,实为雠敌。
陵夷衰微,至于五代,三纲颓绝,五常殄灭,怀玺未暖,处宫未安,朝成夕败,有如逆旅,祸乱相寻,战争不息,流血成川泽,聚骸成丘陵,生民之类,其不尽者无几矣。
于是太祖皇帝受命于上帝,起而拯之
躬擐甲胄,栉风沐雨,东征西伐,埽除海内。
当是之时,食不暇饱,寝不遑安,以为子孙建太平之基。
大勋未集,太宗皇帝嗣成之
凡二百二十五年,然后大禹之迹复混而为一,黎民遗种始有所息肩矣。
由是观之,上下一千七百馀年,天下一统者,五百馀年而已」。
呜呼,以图之所载,与光之所言,合而观之,则知自古及今,治不能十一,而乱常八九,为君者亦可以知所戒矣!
定武旧本兰亭帖 宋 · 沈揆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○八、《兰亭续考》卷一、嘉庆《嘉兴县志》卷三一
右《兰亭修禊叙》,刘餗《嘉话》云:「《兰亭叙》,梁乱出在外。
陈天嘉中僧智永得之。
隋平陈,或以献晋王,即炀帝也。
僧智果借拓不还。
后果死,归弟子辨才。
唐太宗秦王时,见模本喜甚,使欧阳询求之,以武德二年秦王府。
贞观中,拓十本赐近臣,世言遣萧翼诡计取之者妄也。
后遂入昭陵
温韬发唐诸陵,《兰亭》复出人间。
世所传模刻本极多,而独贵定武本者,自山谷始,所谓彷佛存古人笔意者是已。
此刻是定武旧本。
庆历中韩魏公定武,有李学究者得此刻,魏公力求之,乃埋石土中,刻别本以献。
李死,其子稍稍摹以售人。
宋景文为帅,伶人孟水清得之以献子京
子京爱而不敢有,留于公帑。
元丰中薛师正枢密为帅,携石去,其子绍彭道祖刻别本在郡。
大观中,次子嗣昌始纳之御府,龛于宣和殿。
后与岐阳石鼓俱载以北。
或云道祖定武旧本劖去「湍流带右天」五字以惑人,或云道祖别刻本劖去此五字,未知孰是。
尤延之云:「此旧本盖道祖未劖去之前摹拓者,尤可爱重也」。
延之平生所见禊帖不一,其言当可信。
槜李沈揆题。